被孙小果用牙签扎的人 孙小果和其手下对张苑一顿拳打脚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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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小果和其手下对张苑一顿拳打脚踢
他曾强J女生,非法拘禁、斗殴打架,无恶不作,让昆明老百姓闻风丧胆。
1998年,他被处以死刑,立即执行。
可20年后,他却亲自主导了另外一起案件中,踢爆了别人的膀胱。
他就是孙小果,曾名震一时的恶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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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孙小果)一个已死之人,怎么又离奇复活了?这让大家震惊不已。
深入调查后发现,他竟然早已刑满释放。
途中,汪青察觉到女朋友情绪低落,闷闷不乐,就询问她发生了什么事。
面对男友的贴心,张亭这才一五一十说出心事:“那个孙小果以为我说他坏话,一直在找我,他要打我。
汪青自然也不认输,孙小果骂他,他就回骂,两人对骂了一阵。
最后,汪青坦坦荡荡报上自己的大名,约孙小果6号晚上,在白塔路台湾面馆一较高下。
汪青打过不少架,他自认为,应付小混混绰绰有余,更何况区区一个“昆明老大”。
可在一旁的张亭吓得瘫坐在地,她看着男友那么口无遮拦,直接挑战孙小果,就好像在看着他自掘坟墓。
张亭紧紧拉着男友的手,颤抖着跟他“科普”孙小果的背景。
“他手下有不少小弟,认识好几个黑帮大佬,在公An里还有他的人……”汪青一听,吓得脸色发青,自知摊上大事了,只怪自己话说得太早。
眼下,他哪还有心思讨公道,保命要紧,于是拉着张亭出去避避风头。
11月6日,按照约定时间,孙小果喊上一帮小弟,抡着棍棒准备前去“问候”汪青。
一进台湾面馆,他们就挨桌寻找汪青,逮着一个男性就问,“你是不是汪青”。
问了一圈,都没见汪青的身影,他们只好先找个空位坐下来。
此后,一有人进店消费,孙小果就直接冲上前,揪着人家的衣领盘问。
顾客见情势不妙,饭还没吃完,就马上结账逃离现场,面馆老板也不敢声张,躲在前台下。
孙小果耐着脾气,等了一晚上,依然不见汪青,直到时针指向12点,孙小果一群人才肯离开。
敢把他当猴耍的,汪青还是第一人,他决不会轻易饶过他。
就算将整个昆明市掘地三尺,他也要找到汪青,否则他咽不下这口气。
第二天,孙小果纠集几个得力干将,找遍了昆明市所有的娱乐场所,始终毫无收获。
来都来了,可不能空手而归,既然找不到汪青,那就找个替罪羊出出气。
晚上9点,孙小果在一家夜总会找到了张苑,张苑是张亭的表姐。
当时,张苑正在与朋友跳舞,孙小果一伙人直接将张苑架进其中一间KTV包房,留下手下赵俊晖看守其朋友。
汪青、张亭逃脱了魔爪,可张苑的噩梦开始了。
进入包房后,孙小果逼问张苑,交代汪青、张亭的下落,可张苑真的不知道。
与张亭不同,张苑对孙小果的恐惧,要加重几万倍。
半年前,她曾被孙小果强J,可迫于孙小果的势力,张苑不敢报警。
打不过,好歹躲得起。
从那之后,张苑经常避着不见孙小果,偶然碰见他,也下意识绕道走。
可无论她怎么逃,都逃不出孙小果的手掌心。
昆明太小,小到孙小果很容易就能找到她。
她比昆明更加小,小到孙小果捏碎她,易如反掌。
张苑跪在房间中间,全身颤抖,完全不敢直视孙小果,一直在不断求饶。
虽然她不知道,自己错在哪里。
看着张苑唯唯诺诺的样子,孙小果怒火冲天,往张苑腹部重重踢了一脚。
自己动手打人,未免太累了,孙小果招呼小弟们,对着张苑拳打脚踢,自己则慢悠悠的坐在一旁,欣赏着这场戏。
两个人架着张苑的胳膊,其他人轮番踢她的腹部,好几次张苑痛得晕过去。
途中,孙小果不满意地摇摇头,斥责手下没用,几个人竟然打不倒一个女人。
他决定亲手示范一下,让手下们瞧一瞧真正的男子气概。
他捻灭手中的烟,短距离助跑后,一拳打在张苑的肚子上。
这一拳力道特别重,张苑一下子跪倒在地,吐了一口血水出来。
接着,孙小果用竹筷交叉,夹住张苑的十指,再拿牙签插进她的手指缝里。
瞬间,张苑全身神经发疼,疼得眼睛直流,几近昏迷。
可张苑越痛苦,他们越兴奋。
一阵折磨过后,张苑差点昏厥过去,但孙小果的气还没消,这场游戏还没结束。
“告诉我,张亭在哪里,如果找不到她,今天死的就是你!”为了保命,张苑随口说了个地方,她真的不知道表妹在哪里。
张苑被折磨了3个多小时,又被拖到另一家会所。
孙小果将里里外外翻了一遍,可还是不见张亭影子,孙小果觉得自己又被耍了,又对着张苑一顿拳打脚踢。
大家一人一脚,猛踢张苑的头,很快,张苑的额头开始往外冒血。
忙活了半天,孙小果口渴了,又将张苑拽进附近一家啤酒屋。
啤酒屋没有独立的包厢,孙小果只好当着全场人的面,强迫张苑用嘴巴咬住茶几。
孙小果点了一打啤酒,一边喝酒一边欣赏张苑的惨叫。
手下们围着张苑,用手肘击打她的头,张苑的牙齿瞬间脱落,嘴巴血流不止。
张苑的朋友不停求饶,求孙小果放过张苑,孙小果怎么可能听一个女人的话?谁敢为张苑求情,他就连她一起打。
孙小果分散一波人,殴打张苑的朋友,其余的人继续打张苑。
打了一阵,孙小果又玩起了新花样,他命令张苑和朋友互扇耳光,一定要扇得响亮,扇到他满意为止。
之后,他们又将两个人押到昆明大饭店门口,再次猛踢她们。
期间,警车两次经过巡逻,兴许孙小果他们的动静实在太小了,警察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。
经过几番折磨,张苑早已耗费半条命,陷入昏迷。
欺负一个活生生的人,远比欺负一个死气沉沉的人,来得更有劲。
为了喊醒张苑,孙小果一群人解开裤子,往张苑身上尿尿,可张苑依旧毫无动静。
经检查,张苑头部受重伤,右额叶脑挫裂伤,右额部硬膜外血肿。
7根肋骨骨折,神经损伤严重,大小便失禁,身上全是烟头烫伤疤痕,胸部布满牙签口。
张苑住院治疗一个月,依然不见好转,无法下地走路,记忆混乱,甚至无法完整说出一句话。
看着女儿活蹦乱跳出门工作,可再次见到,却连爸爸都喊不出来,张苑父亲马上报警。
比起孙小果背后的势力,他更担心女儿的性命。
警方顺着孙小果的名字,翻看卷宗,惊讶发现:1994年,孙小果犯强J罪,目前还未刑满。
一个坐牢的人,怎么还能在外为非作歹,难不成他有分身术?这还得从他的身世背景说起。
1977年10月,孙小果出生在昆明一个职工家庭。
父母都是某公An局民警,孙小果还有一个哥哥,大他两岁。
按理说,父母俩工作稳定,一家四口生活不成问题。
然而,父亲生性暴躁,喜欢喝酒,每次喝得烂醉后,就喜欢动手打妻儿三人。
刚开始迫于两个孩子还小,对于丈夫的所作所为,孙鹤予只能忍气吞声。
(孙鹤予)她天真地以为,只要她容忍,不要太计较,丈夫会改正习性。
然而,她让一尺,丈夫就逾越一丈,丝毫没有把妻儿三人放在眼里。
有一天晚上,孙鹤予下班回家,一开门就闻见一股酒味,丈夫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。
她气不打一处来,硬是将丈夫喊醒,说了他几句,丈夫恼羞成怒,对着孙鹤予一顿毒打。
他以为,这只是一次普通的打骂,以前他也这么对妻子,孙鹤予也没反抗。
可这次,打碎了孙鹤予所有的期望,江山易改,本性难移,她又何德何能让一个烂人回头呢?她稍稍整理一下衣服,怒视丈夫双眼,一字一句地说:“我要跟你离婚!”两人离婚,家也散了,哥哥跟父亲,孙小果判给孙鹤予。
那年,孙小果才5岁,却已经尝尽了世间所有的苦。
他以为,父母离了婚,跟母亲生活,他就已经逃离了苦海。
可是,孙鹤予工作很忙,无暇顾及孙小果,她只好将小儿子重新送回父亲那边。
孙鹤予成功逃离了深渊,可却亲手将儿子又送回了恶魔身边。
后来,工作调动,父亲被调至物资局工作。
为了养活两个儿子,他又主动申请到业务部门,那里工作繁忙,但工资稍微高一点。
父亲工作忙,母亲工作也忙,孙小果成了无人管的野孩子。
经常逃课,考试次次倒数,除了家之外,待得最多的地方就是游戏厅。
平时,孙小果一犯错,父亲唯一的解决方法,就是打骂。
每次喝醉酒,孙小果就是他的出气包,一边打一边往他脸上吐口水。
除了打,父亲骂得也特别狠,“你这种人,以后是要被枪毙的嘴脸。
”棍棒之下,不能出孝子,只能再复制一个恶魔。
孙小果在日记中写道:“父母吵架打架,觉得身边充满了暴力,整个社会生活都充斥着暴力。
”从那之后,孙小果明白,只有拳头才能解决一切烦恼。
唯有暴力,才能制服弱者,让别人乖乖服从自己。
初中那年,孙小果在学校小有名气,整天带着一群小弟出入游戏厅。
游戏打腻了,他就开始欺负周遭的小学生,跟别人打架。
靠着一记拳头,孙小果成功混入黑社会,臭名远扬。
1992年,孙鹤予再婚,出于愧疚,孙鹤予重新将孙小果接回身边。
这位继父李桥忠也大有来头,他当时是某武警司令部警务处副处长。
4年后,李桥忠平步青云,升职加薪,又当上了昆明市公An局副局长。
虽然是二婚,可两人婚后生活甜蜜,李桥忠特别宠爱孙鹤予。
俗话说,爱屋及乌,李桥忠视孙小果如己出,基本上他喜欢什么,李桥忠就给什么。
眼看着继子学业无望,李桥忠只好悄悄为其开后门,将孙小果的年龄改大两岁,送他去当兵。
1992年12月,孙小果顶着这把“遮阳伞”,进入武警云南边防总队新训大队,后来又转入武警昆明边防学校服役。
说是服役,其实就是换个地方享福,混日子过活。
在部队里,孙小果不费吹灰之力就当上了上等兵,之后进入武警学校,孙小果无需参加训练。
躺在宿舍睡大觉,考核都能满分,是人人追捧的优秀学员。
就算他的上级,也要礼让他三分,待他如皇帝,供着养着,生怕自己招待不周。
对他来说,武警学校里的生活太无聊,他要找点乐子来解解闷。
1994年10月16日,孙小果与其他5个青年驱车在路上闲逛。
通过车窗,孙小果瞥见两个女生,突然灵机一动,吆喝兄弟们下车,将两个女生拖拽上车。
随后,他们将车开到一个偏僻地方,6人兽性大发,残忍轮J了两个女生。
事发后,两个女生报警,警方接到报案,迅速出警抓人。
然而,被抓捕的那天,孙小果没有丝毫慌张,仿佛强J女生,只是一件普通小事。
他明白,无论自己做出什么大事,总有人替他摆平,这些事在权力面前,根本不算事儿。
10月28日,孙小果被捕入狱,可到了1995年6月,孙小果又悄悄被放出来了。
理由是,他患有乙肝,可以取保候审。
这病来得真是时候,不早不晚,刚刚好。
事实上,没有李桥忠、孙鹤予,孙小果恐怕只能牢底坐穿。
李桥忠托关系,为孙小果伪造一份病历,谎称他患有乙肝,再买通相关人员,为他办理取保候审。
他还听说,不满18周岁,可以争取减刑。
可当年为了参兵,孙小果早已将年龄改大两岁,这下该怎么办?没办法,只能再运用钞能力,悄悄将儿子的年龄改回17岁。
那段时间,李桥忠四处奔波,在饭桌上觥筹交错,为儿子争取一线希望。
终于赶在庭审之前,成功将年龄改回来,钻着法律的空子,孙小果只获刑3年。
可孙鹤予心疼宝贝儿子,不忍心看着他坐牢,她哀求丈夫再努把力,救救儿子。
李桥忠心一软,又买通了监狱上上下下的人员,办了保外就医的手续。
于是,在继父及各位叔叔的庇护下,孙小果金蝉脱壳,又恢复自由身。
犯了罪,判了刑,却一天牢也没坐。
逃过一劫的孙小果,非但没有收敛,反而愈加肆意张扬。
他将这当成了炫耀的资本,继续在昆明市横行霸道,没人敢得罪他,更没人敢与他对着干。
欺凌张苑的那天,孙小果开的是李桥忠的警车。
因此两次巡逻,对方一见那车,便识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假装这事没发生。
路过的行人,看见那车,以为是警方办事,也就没把它当回事。
KTV、啤酒屋的人,一瞧停放在门口的警车,识趣闭嘴不敢出声。
于是,在众目睽睽之下,孙小果不费吹灰之力,就完成了一次猎杀。
这次,孙小果被捕,李桥忠又开始忙活起来。
张苑父亲不满,要求重新鉴定伤势,医生找借口说,重新鉴定需要上级审批,与他无关。
张父找到上级领导,结果还没开口,对方直接说,这事不归他管,让他去找xxx。
就这样,张父被当成皮球,被踢来踢去,事情依旧没有得到解决。
真心想为张苑伸冤的民警,无奈之下,只好借助舆论推动案件进展。
他化名“蚁蜂”,写了一篇文章《掩盖不住的罪恶——昆明警方摧毁孙小果流氓恶势力团伙》,揭露孙小果残忍的罪行。
《云南法制报》用了一整版篇幅,刊登了此篇文章。
文章一出,很快就点燃了舆论,公众议论纷纷。
这下,事情被捅破了,李桥忠、孙鹤予自知兜不住了。
迫于压力,此文章刊登后不久,报社又发布了一篇《可怜天下父母心》的访谈录,文风与先前那篇文章的风格天壤之别,完全不一样。
这篇访谈录,以孙小果父母,即李桥忠、孙鹤予的角度,对孙小果此案进行深刻的检讨。
说白了,就是给自己洗白,睁着眼睛说瞎话。
文中,李桥忠义正言辞地说:“我们仅是基层的执法者,会有多大的能耐去支持儿子违法犯罪!再说,王子犯罪,与庶民同罪,更何况我们的儿子不是王子。
”他们能耐有多大,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,只不过在装傻充愣而已。
此后,云南法制报再也不敢出声了,但纸终究包不住火,这事又传到了《南方周末》那里。
张苑接受采访时,距离事发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多月,可张苑依旧“有苦说不出”。
不是她不想说,而是神经损伤严重,导致她无法表达清楚,精神难以保持清醒。
看着女儿遍体鳞伤,张父更加心如刀割,整天偷偷躲在洗手间哭,生怕女儿看见,影响她的情绪。
张苑的母亲早已去世,张父与女儿相依为命近20年。
张苑在病床上躺一天,张父就要为医药费发愁一天。
可比起心疼钱,他更心疼女儿,即使倾家荡产,也要为女儿讨回公道。
这一次,无论如何,他都不能妥协。
早在被欺凌之前,张苑就已经见识过孙小果的可怕。
吃完夜宵后,张苑与朋友借机逃跑,可惜的是,没有成功。
之后,她们被带至某家宾馆,张苑马上跪地求饶,请求孙小果放她一马。
可孙小果并没有理睬,当着众人的面,粗暴撕开了张苑的衣服,进行了禽兽行为。
期间,张苑疼得直叫,哭得撕心裂肺,可孙小果却没有停下来,依旧忘我地沉浸其中。
第二天,孙小果扯着床单,指着上面的血迹,到处炫耀自己的战绩,张苑是Chu 女。
在张苑的日记本里,1997年6月2日那天,她只写了一句话:“昨天,我死了,张苑死了……”她怎么都没想过,半年后,她还要再经历一次,到鬼门关再走一遭。
1998年1月9日,南方周末发布了昆明在呐喊:铲除恶霸》,字字刚劲,直指孙小果的罪行。
”余刘文明白,此次的调查,不仅触及了孙小果的地盘,也触碰到某些灰色地带。
稍有不慎,别说前途未卜,就连他的小命也难保。
余刘文特别害怕,平时不敢出门,生怕突然就遭遇不测。
长时间精神紧张,余刘文已然成惊弓之鸟,家附近一有什么动静,他就吓得浑身发抖。
但为了正义,他也只能强忍恐惧,默默地祈祷审判那天。
经调查,仅1997年这一年,孙小果就已经犯下至少4起强J案。
除了张苑以外,还有3个女生惨遭毒手,其中两个还是学生。
1998年2月,法院对此案进行庭审,最后以强J、故意伤害、寻衅滋事罪,判处孙小果死刑。
而他背后的“两把伞”,孙鹤予犯包庇罪,被判处有期徒刑5年,李桥忠也被撤职查办。
然而,就在大家都以为,这辈子孙小果难以翻身时,他却悄悄“复活”了。
他非但没死,还做起了老板,成了黑社会的头儿。
孙小果的“复活牌”,来得也很曲折。
从死刑变成死缓,又从死缓到20年有期徒刑。
被判处死刑后,孙小果不服罪,提出上诉,就这样,二审改判为“死刑缓期两年执行”。
听到这消息,孙鹤予和李桥忠喜忧掺半,高兴的是,儿子虎口脱险,暂时活了下来。
可不管怎样,只是“暂时”。
他们明白,留给他们“操作”的时间不多了,得加快脚步。
2003年,孙鹤予出狱,李桥忠再次得到晋升,成功当上了五华区城市管理综合行政执法局局长。
眼下,为了让孙小果尽快出狱,李桥忠也只能运用钞能力。
李桥忠明白,如果能让案件重新立案,重审,那就有机会翻盘。
当时,田波是立案庭庭长,李桥忠托人疏通门路,成功约到了他。
饭局上,李桥忠开门见山,提出让田波暗中操作一番,许诺给予报酬10万元。
田波一想,自己只需要动动手指,重新立个案,之后重审的事就与我无关。
他不用花太大力气,就能得到10万元,还能顺带卖个人情,这交易稳赚不亏。
于是,他喝下李桥忠为自己倒的这杯酒,又顺势将10万元揣进公文包里,交易达成。
之后,李桥忠买通了云南省人大常委会委员冯家聪,让他帮忙从中干扰,推动重新立案。
在这两人的暗箱操作中,2007年9月,孙小果案件重新立案。
解决了第一关,重审就是关键的一环,它关系到是否能够改判。
李桥忠找到审判监督庭庭长梁子安,往他口袋里塞了11万元,让他在重审时放放水。
梁子安觉得,既然案子能够重新立案,证明这里头有冤情,值得重审。
那自己只是稍微帮个小忙,问题不大,这钱不赚白不赚。
临了,梁子安好心提醒李桥忠,此案件的关键还是在院长赵仕杰,如果能搞定赵仕杰,事情已经成功了一大半。
当时,李桥忠虽然位居要职,可要想接触到法院院长,还是有一定难度。
但李桥忠有的是办法,他先是买通省委政法委办公室主任许绍政,托他跟省办公厅秘书袁鹏打声招呼。
最后,院长赵仕杰松口,说:“这案子,能动就动一动吧!”有钱能使鬼推磨,大家里应外合,成功将孙小果的刑期又减至20年有期徒刑。
然而,对李桥忠来说,这还不够。
他的能耐,远远不止这点。
当时,孙小果正被关押在云南省第一监狱,而云南省监狱管理局政委罗正云,刚好是李桥忠的老乡。
老乡见老乡,办事最简单,李桥忠组了一次老乡饭局,约罗正云叙叙旧。
叙旧是假,求情是真,李桥忠借着酒劲,搂着罗正云的肩膀,求他多关照一下自己的儿子。
就这样,有罗正云罩着,孙小果在狱中如鱼得水。
他无需参加劳动,却次次被评选为劳动改造积极分子,每次考核都是满分。
他不用住在囚牢里,住在一个仓库,然而仓库虽小,五脏俱全,里面有电视、零食、游戏机。
就这样,孙小果一路减刑4年零2个月。
后来,孙小果企图再次减刑,却受到了纪委书记何绍平的反对。
几次会议下来,其他人全都松了口,愿意卖个人情给李桥忠,只有何绍平坚持立场,不肯批准减刑。
既然何绍平不同意,那就只能绕过他,依旧能进行违规操作。
李桥忠买通监狱干警,为孙小果申请专利发明联动紧锁式防盗窨井盖”。
2009年,孙小果被转监,并靠着这项发明,成功再次减刑两年零8个月。
按照原先20年有期徒刑,孙小果至少要等到2018年才能出狱。
然而,事实上,2010年4月11日,孙小果出狱,提前了整整8年。
出狱后,保险起见,孙小果改名为李林宸,并娶妻生子,过上了平常人家的生活。
而惨遭他毒手的人,还在深渊中挣扎。
非法拘禁、故意伤害、聚众滋事等,孙小果一样都不落。
从2013年到2018年,5年时间,孙小果就“创下辉煌战绩”,一共犯下14起案件。
为了节省力气,孙小果平日里还会训练狗,如果在欺负人时,正好缺人手,他就放狗咬人。
为了测试训练的效果,孙小果直接放狗撕咬这位管理人员。
途中,他不可以逃跑,一逃跑就会被抓回来,由孙小果的手下教训他。
直到狗“吃饱喝足”,咬得尽兴了,孙小果才肯放他走。
他以为,有爸妈撑腰,他能继续为非作歹,殊不知,他正一步步跳入他为自己设下的陷阱。
2018年7月,云南一家航空公司的空乘们在KTV聚会。
在KTV门口,一群人就展开厮杀,混乱之中,孙小果一脚踢在了王某的膀胱上。
之后,他又喊来自己的小弟,好好“招呼”王某的朋友们,将他们拖进一小巷里殴打。
完事后,孙小果像个没事人似的,带着小弟,离开了现场。
最后,经鉴定,王某的膀胱裂开,二级重伤,而其他3人轻伤。
儿子犯错,老子担着,李桥忠又故技重施,买通医生,为王某二次验伤,伤情又被鉴定为轻伤。
之后,李桥忠买通有关负责人,使得孙小果接受了简单的询问后,便安全地离开了警局。
他们甚至捏造孙小果有自首情节,为他争取到了取保候审。
孙小果以为,这次他依旧可以瞒天过海,不幸的是,这次他算盘打错了。
2019年,该案子经过官渡区人民法院审理,办案人员发现其中的蹊跷之处,于是又将案子递交至昆明市委政法委。
而担任政法委副书记的朱彬彬,碰巧就是负责审理1997年孙小果案子的检察官。
他的印象中,孙小果早已被判死刑,可他惊讶地发现,20年前就该S的人,竟然还活着。
李桥忠与孙鹤予费尽心思,藏了儿子近20年,没想到还是露出了破绽。
2019年10月,1998年案子重审,孙小果依旧被判死刑。
之后,针对他出狱后犯下的罪行,法院最终判定孙小果死刑,并立即执行。
孙小果一倒,牵一发而动全身,孙鹤予被判有期徒刑20年,李桥忠被判有期徒刑19年。
其他19名涉事要职人员,该处分的处分,获刑的获刑。
2020年2月20日,孙小果被执行死刑,面对宣判结果,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孙小果,哭红了双眼。
这次,他再也无法侥幸复活。
临死前,民警问孙小果,最放心不下的是谁。
他说是他的女儿,女儿是他唯一的牵挂。
在女儿面前,孙小果慈爱、体贴,丝毫没有恶魔的痕迹,只是一个普通爸爸。
在她的世界里,爸爸是好人,可在其他人的世界里,他却做尽了坏事、恶事。
民警问他,“如果有人这样对你的女儿,你是什么感受?”孙小果低着头,没有回答。
孙小果的恶,不是天生的,而是父母一步步“培养”出来的。
在狱中,孙鹤予满头白发,忏悔道:“我心里边儿,确实非常惭愧和内疚,也很痛。
在教育子女上的问题,还有对待法律上的这一些问题,我确实走错了,也做错了,也很后悔,造成了今天的这个结局。
”然而,再多的后悔,也为时过晚。
倘若少一个李桥忠、孙鹤予,或许这世界上就能少一个“孙小果”。
除了李桥忠、孙鹤予,为孙小果撑伞的,还有其他19位高官。
其中,大部分涉事人员承认,自己之所以答应为李桥忠办事,并不都是为了钱,而是面子。
碍于熟人情面,他们不好意思拒绝。
前面的人觉得,自己只是其中的一环,起不了什么作用,还有人在后头把关,于是就答应了。
结果,后面的人认为,前面的人都通过了,证明这案子没什么问题,自己只是收尾的,于是稀里糊涂就答应了。
所有人都在考虑面子,将自己置身事外,抹去自己的责任,仿佛如一个旁观者,在一旁看戏。
殊不知,导这场戏,人人有责,谁都不是观众,每个人都是关键人物。
如果这世界上,能多一个“何绍平”,或许任何“孙小果”都会无路可走。
如果大家都能保持初心,铭记使命,就算有再多的李桥忠、孙鹤予,也无法护“孙小果”周全。
苍蝇不叮无缝的蛋,正因为鸡蛋破了,才让苍蝇有了可乘之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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